從長者生果金看前港英政府管治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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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倍生果金,聽得心花怒放 - 陳婉嫻
Oct 14, 2012

特惠生果金≠雙倍生果金≠長生津 ——語言藝術的新境界 - 明報 2012oct14


所謂「長者生活津貼」,簡稱「長生津」,真係大吉利市。政府叫老人家申請,真係啋啋聲!


一個事實, 很多人忘了﹕生果金,其實就是高齡津貼。65至69歲需要入息審查;70歲以上,毋須審查,不論貧富。以前,生果金有敬老之意,現在是老人的救命錢。現實是,若果沒有生果金,好多老人會餓死街頭。


生果金太少,老人生活無依,政黨就有可乘之機,先送來扶老三大件﹕電視機雪櫃洗衣機,再派米、送油、換電燈膽、送月餅、裝平安鐘、老人千歲宴、日間送飯服務等等,層出不窮。老人需要關心,政黨義工聲到人到,比親生仔女更落力,難怪老人票袋袋平安。沒有慘絕人寰式的老人福利,就沒有蛇齋餅的政黨。


既然是救命錢,現在的高齡津貼,已不是高齡津貼,生果金,已不是生果金。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當政府說要派2200元給老人家,卻要資格審查,老人家罵政府黑心,中年人罵政府亂派錢,年輕人罵政府債留子孫。這個政府連派錢都要造成社會撕裂,真是奇怪。


然而,這2200元,有人說是特惠生果金,有人說是雙倍生果金,也有人說是長者生活津貼,人言各殊。大家究竟是否在說同一個東西、同一件事、同一項政策呢?正所謂「花棚」不是「花槽」,詞及物必須要搞得清清楚楚。好!我們先看看,始作俑者是誰。


「特惠生果金」源自「政綱」


「特惠生果金」之說,查實是來自梁振英,本年3月6日印製之政綱。


他在政綱說﹕「在現行高齡津貼(生果金)計劃的基礎上,增設一項特惠生果金,為有需要的長者,經簡單的入息及資產申報後,每月提供約雙倍($2,200)的津貼。現行的高齡津貼計劃不變。」(見www.ceo.gov.hk/chi/pdf/manifesto.pdf,瀏覽日期2012年10月12日)


從中,我們可以合理推論,


第一,他提議「增設」特惠生果金,即是在現在生果金的計劃之外,加多一個項目,叫做「特惠生果金」;


第二,是為「有需要」的長者而設,而不是個個長者都有;


第三,每月約有雙倍的津貼,即2200元。


在不同的場合,梁特首究竟如何解釋此「特惠生果金」呢?


「連老人綜援可提供4800元」


例如在選委的答問會上,梁振英回應選委時曾作解釋﹕「他(梁振英)建議向有需要長者,發放相等於現時生果金雙倍的金額的特惠生果金,老人綜援和特惠生果金合共可提供4800元」。(《大公報》,2012年3月20日)


相信他是這樣計算的﹕健全的單身老人綜援(不計津貼),近2600元(本年2月1日前),加上上述的2200元的特惠生果金,有4800元。


必須注意﹕梁特首舉出的例子,是已領取老人綜援的人士,可以再拿雙倍份額之特惠生果金。換言之,這句說話,假設了老人綜援人士,將來可以拿取雙倍份額的特惠生果金。


大家先記下這個承諾,也先假設報道沒有被指錯誤,標點符號沒有搞錯。


但是,既然是「特惠生果金」,為什麼卻有「雙倍生果金」一說呢?


從未說過「雙倍生果金」


坦白說,梁振英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雙倍生果金」, 這是傳媒報道時使用的語言。例如梁振英在2月公布政綱諮詢稿,當時報道的標題是﹕「梁倡議雙倍生果金援助長者」(《香港商報》,2012年2月1日)


但是,「雙倍生果金」一詞,深入民心。有意無意之間,梁振英的說話,也強化了「雙倍生果金」的說法。例如在3月15日的一個電台節目中,「梁振英說,不想在福利問題上和其他候選人鬥多,政府要考慮總的收入如何分配,照顧有需要人士,指特惠生果金用了一個雙倍津貼的數字,是適切的。」(《大公報》,2012年3月16日)


結果,連政壇老手嫻姐(陳婉嫻)都中招。她在專欄中提到﹕「很多貧困長者,望穿秋水都希望增加資助……無論是唐先生的『派3000元』,又或者梁先生的『雙倍生果金』,都聽得心花怒放。」(《am730》,2012年3月17日)


嫻姐,wait a second,梁先生真的沒有說過有「雙倍生果金」這回事啊!


直到10月9日,《明報》還有標題說「雙倍生果金批評政黨反資產申報 泛民兩黨學者撐政府」,部分人還弄糊塗了。


一直以來,梁特首說的是「特惠生果金」,他從來沒有提過會設立「雙倍生果金」。在此,筆者也敬告大家,千萬別扭曲梁特首的政綱,他只是建議發放「特惠生果金」,而不是「雙倍生果金」。


那麼,「特惠生果金」是不是「長生津」呢?


好了,7月1日,梁振英新政府上台了。新政府新氣象,特惠生果金呢?


7月16日,勞福局長張建宗在記者會上說﹕「新計劃是落實行政長官在政綱中提出,有需要的長者經過簡單的入息及資產申報,可獲發等於現時高齡津貼(俗稱『生果金』)約雙倍的津貼金額。」(政府新聞公報,2012年7月16日)


喂!局長,特惠生果金呢?去咗邊?


「特惠生果金」7月起消失


原來,這個「特惠生果金」,已定名為「長者生活津貼」。


同日之立法會答問大會,梁振英說﹕「我在政綱中提出增設特惠生果金,有需要的長者經過簡單的入息及資產申報,可獲發雙倍的金額。新政府就任至今雖然只有兩個星期,但是經過我們內部的積極跟進,這個定名為『長者生活津貼』的支援長者的項目,金額將較目前的高齡津貼增加至每月2200元。」(政府新聞公報,〈行政長官於立法會答問會開場發言〉,7月16日)


之後,在9月5日,梁特首在他網誌上,發表上任兩個月以來的豐功偉績。他說﹕「落實我在政綱中增設特惠生果金的建議,開設每月2200元的『長者生活津貼』,讓40多萬名長者受惠。」(www.ceo.gov.hk/chi/blog/blog20120905.html,瀏覽日期2012年10月12日)


根據梁特首所言,至少在本年9月之前,「特惠生果金」=「長者生活津貼」。但他在3月的時候,提過的什麼老人綜援加上特惠生果金,可以有4800元之例子,悄悄地唔見咗!


到了10月5日,梁振英忽然出現傳媒午宴,據記者引述﹕「梁振英昨日出席傳媒午宴時重申,現時政府推出的政策是長者生活津貼,而不是特惠生果金。」(《太陽報》,2012年10月6日)10月10日,勞福局長張建宗在電台節目中說﹕「新的長者生活津貼不是生果金,這是想幫助有需要的人,所以需要有入息及資產申報。」(http://hk.news.yahoo.com/聽眾批評長者津貼分化老人-014204714.html,瀏覽日期2012年10月12日)


假設政府沒有批評上述報道之記者歪曲事實的話,那麼,到了10月之後,「特惠生果金」≠「長者生活津貼」!吓!


總括而言 ,時序如下﹕


第一,本年3月,特首發表政綱,建議設立「特惠生果金」。而且,更說過,「老人綜援和特惠生果金合共可提供四千八百元。」


第二,特首從來沒有說過有「雙倍生果金」。從上述例子可見,這是政客自己使用,以及傳媒報道之用語而已。所以,「特惠生果金」不是「雙倍生果金」。


第三,本年7月,「特惠生果金」定名為「長者生活津貼」。


第四,本年10月,「長者生活津貼」不是「特惠生果金」。


哦……,我們現在明白了﹕特惠生果金≠雙倍生果金≠長者生活津貼。那麼,說好的「特惠生果金」,跑到哪裏去?


不如搞全民退休保障


筆者說到這裏,不是要踢爆什麼語言偽術等老掉牙的批梁言論(因為反正古今中外,大凡政客都是巧言令色),而是想說,既然政府花時間去搞「去特惠生果金化」,不如花更多時間搞全民退休保障計劃。這要求,也算卑微吧!


文 王慧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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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長者今早遊行,反對領取長者生活津貼須申報資產。
大批長者今早遊行,反對領取長者生活津貼須申報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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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者遊行促生活津貼免申報 (14:34)

大批長者今早遊行,反對領取長者生活津貼須申報資產。
約二百名民協和街工成員聯同一班長者,先在金鐘政府總部外的廣場集會,再遊行到特首辦及立法會。

他們要求將長者生活津貼資產申報,改為與生果金看齊,即70歲以上長者毋須審查,並希望政府研究及落實全民退休保障,建議三方供款,給長者領取最少每月3000元退休金。

民協副主席譚國僑說,2200元津貼,不足以扶貧。聲援的立法會議員梁國雄說,若政府不讓步,會發起拉布。

他們上演街頭劇,諷刺申報資產令不少長者不合資格領取津貼,最終「得個柑」(一無所有)。他們要求免申報,並促請政府在五年內實施全民退休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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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建聯周五開會定長津取態 (11:24)

民建聯主席譚耀宗稱大致支持先通過長者生活津貼撥款,但仍期望提高資產上限,周五黨團開會有最終決定。

立法會最大黨民建聯的取態,成為撥款能否通過的關鍵。譚耀忠今早表示,他們聽到聲音,說希望先通過撥款,往後再檢討。他說仍然希望政府提高資產上限,個人資產由18.6萬加至30萬。

他說,民建聯黨團本周五開會,到時會有最後決定。他早前已向勞工及福利局長張建宗表示過,若資產上限不提高,不排除投棄權票,他指張建宗的反應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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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梁振英施政總是引起社會爭拗不斷

社會大眾爭拗

梁振英競選政綱提出在「現行生果金計劃基礎上增設特惠生果金,有需要長者經簡單入息及資產申報後,每月可獲約雙倍津貼」。 現在又説目的是扶貧, 必須好似申請綜援咁引入審查制度,又恐嚇長者説後果自負。梁振英當初就不應與高齡長者扯上關係,更不應説: 「現行生果金計劃基礎上增設特惠生果金」因為現行生果金計劃基礎上七十歲長者是不用入息及資產申報。雖然有提及有需要長者經簡單入息及資產申報,但個人資產由18.6萬上限後加上去的。

政府扶貧是無須分年齡,那又何必提及長者範疇呢? 「民無信不立,信無誠不成」 梁振英不如乾脆説現在不想履行競選承諾,攻變主意,這樣不會揹上言而無信之名; 或勇敢承認當初語焉不詳,説話混淆不清,導致大家誤會,現在改正。因為現在找些言之不成理藉口,就必定會引起爭議。這個故事教訓梁振英就是為政者切忌信口雌黃。

立法會議員和政黨爭拗

立法會議員剛剛開鑼,梁振英又霸王硬上弓要求立法會通過,又不同意立法會要求延期, ,不讓議員時間審議,把立法會當作私家橡皮圖章。

另外很多議員和政黨在曾陰權主政期間在同一議題上反對七十歲長者申報制度,現在梁振英要求這些議員和政黨將「今日的我打倒昨日的我」這也是強人所難,因為這些議員和政黨找藉口騙自己不難,去騙社會大眾卻非常艱難。你梁振英需要民望,這些議員和政黨同樣也需要民望啊。梁振英總不能這麼自私自利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陷這些議員和政黨於不義吧。

Winnie Yu
22-10-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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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者津貼


特區政府在長者津貼政策上的立場頗有商榷之處。


一是全民退休保障是香港早晚要行的制度。人口老化愈嚴重,貧窮長者的問題會愈惡化,特區政府不能推卸責任。當然如曾蔭權那樣把工作推給下一任,梁振英也可推給二○一七年的特首,但曾蔭權是特別缺乏道德感、不負責任的特首,梁振英是否以他作為榜樣呢?若然不是的話,長者津貼可作全民退休保障的部分過渡。七十歲以上免資產審查的津貼可成為全民退休保障中政府提供的部分。政府可作長期資金安排的籌措,並在此之上再加上個人和企業的供款。

二是政府一定要改變殖民地政府的政策思維。長者津貼一如其他社會福利撥款或教育投資等公共開支,在社會上會產生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因此不能僅視作開支,而不視作經濟增長會帶來政府和社會的收入。事實上,這些給予企業的資助更全部留在香港經濟之內,產生乘數作用,製造就業和收入。

三是梁振英政府似乎是欺善怕惡。在反國教等組織面前軟弱,因為反國教等組織聲大勢兇,示威遊行靜坐絕食。長者卻屬弱勢社群,無力抗議。對反國教等組織的蠻橫無理,特區政府可委曲逢迎。對長者卻作出各種恐嚇:說甚麼財政負擔過重,說甚麼長者津貼多了便少其他福利開支,說不應給有錢的長者支付津貼,先假設有錢的長者人數不少也必然收取津貼等等。即使放寬資產限額也諸多作態,試問「適度有為」是對誰有為?

陳文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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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愎強硬難挽頹勢


梁振英日前在新一屆立法會上發表四十五分鐘的講話,「暢談」他的施政理念和要解決的問題,其中「中港矛盾」和「長者津貼」問題的立場和態度最引人注意。在「中港矛盾」上,梁振英向香港「少數人」發出警告,警告他們在「例如來港產子、買奶粉、買住宅單位和走水貨」等事情上將問題「高度政治化」,警告他們在新界東北發展計劃諮詢中,攻訐特區政府要「赤化香港」、「割地賣港」。他認為這些言行對兩地關係正常發展會造成負面影響。


迴避問題 沒有承擔
其實,在這裏梁振英有意迴避「中港矛盾」近來升溫至另一個「高度政治化」的問題,這就是剛剛「平息」下去的鬧了兩個多月的「反國民教育」風波。所謂「赤化香港」、「去中國化」、「割地賣港」、鼓吹「港獨」等等都是以這場風波為背景而興風作浪的。這場風波把表面上的「中港矛盾」,把一些事務性的矛盾,推向了對「一國兩制」的挑戰,彰顯了其內在的結構性矛盾。正因為如此,梁振英口中的「少數人」的言行才不能「掉以輕心」。

然而,梁振英有意迴避談論這場由他的新政府一上台就挑起的風波,就讓人覺得他在講話中提到的「近年內地人在香港的一些活動」引起的「矛盾」被「高度政治化」缺乏了內在邏輯的支持。好像香港人因為內地人來港產子、買奶粉、買樓、走水貨就會「反赤化」、「去中國化」、「鬧港獨」似的。梁振英這樣迴避問題,是沒有承擔的表現,是他還沒有認識到執政百日就焦頭爛額、亂象紛呈之原因何在,還沒有明白中港融合之中,港人最擔憂的是甚麼,沒有明白特區政府的施政會怎樣影響港人對「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觀感和引起怎樣的憂慮,他在這些方面的思維和心態是「京人」多過「港人」。沒有辦法,因為他的「政治底子」早已「染紅」,早已和港人隔着一大層,很難與港人的喜怒哀樂合拍。

走向極端 錯上加錯
在立法會的講話中,梁振英再次強調「長者津貼」問題上政府寸步不讓,梁的強硬表態,引起立法會多黨派更強烈的不滿,連「最親」梁政府的民建聯也表示會考慮投棄權票。梁振英在講話中鼓吹「政府和立會要協作良好」,話音未落,就在立法會面前擺出完全沒商量、必須無條件通過的架勢,這不是在自我拆台嗎?

梁振英在「長者津貼」問題上如此不容商量,給人的感覺是他前一陣子在國民教育、放寬個人遊、新界東北發展計劃等問題上連遭反對、連連碰壁、不斷退讓,太沒面子,今次要「打贏一場翻身仗」,挽回政府威信,他似乎是在多次挫折之後要賭氣行事。這種態度豈非拿香港幾十萬長者的利益和立法會做「對賭」?這是逞個人之強、顧自家面子而損百姓生計也。梁振英的這種態度被人認知後,不管「長者津貼」方案在立會上辯論成甚麼樣子,都不會讓梁振英在施政上得分。如果遭到否決厄運,則更會滋生民怨,梁政府的「惠民」、「扶貧」之舉就成了又一場鬧劇。

梁政府上台百日以來,在推行國教問題上,因為輕敵冒進,前倨後恭,不但打了大敗仗,而且令他最不利於施政的「紅底子」凸顯出來,後患無窮。在「長者津貼」問題上,梁政府又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以為剛愎強硬就能扳回頹勢,重振聲威,此錯上加錯也。

東方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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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老不足 生果金變火頭

政府三令五申,澄清俗稱「特惠生果金」的「長者生活津貼」不是敬老是扶貧措施。《蘋果》民調卻顯示,公眾似乎已先入為主,將長者生活津貼與現行俗稱「生果金」的「高齡津貼」視為是同一類別、人人有份的福利。

生果金早在1973年訂立。七十年代初,政府推出公共援助計劃,但因申請條件苛刻、金額低微,反應冷淡;及後石油危機造成大量失業,很多失業長者難再就業,公援又難以保障,政府遂設年滿65歲便可領取的津貼金,希望紓緩長者的生活壓力,並逐漸被理解成一種敬老制度。

與此同時,香港的綜援制度並沒多少改變,窮長者難抵綜援的標籤效應,子女亦不願簽俗稱「衰仔紙」的不供養父母證明書,令不少窮長者寧願每月領取1,090元的生果金,並在街頭拾紙皮幫補,辛勞過活。


目前約53萬人領生果金

政策的不足,令增加生果金金額成為惹火政治議題。08年,前特首曾蔭權宣讀施政報告時表示若把「生果金」增至1,000元,須引入某種形式的資產審查,當時屬社民連的黃毓民掟蕉抗議,最後曾蔭權撤銷審查,無條件將生果金增至1,000元。目前65歲以上人口約有98萬人,當中約有52.6萬人申領生果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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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聯會擬棄權民建聯轉軚

政府不理泛民及基層團體反對,堅持要在周五財務委員會上強行通過「特惠生果金」撥款,雖然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昨仍稱未有足夠支持票,但有曾與林鄭討論特惠生果金方案議員稱,政府對通過撥款充滿信心。他們也收到消息,民建聯很大機會「轉軚」投支持票,工聯會就會以棄權、甚至缺席投票方式,力保政府順利過關。

陳婉嫻拒表明投票意向

不過,有多名與林鄭討論特惠生果金方案的議員透露,政府態度「絕對唔似未夠票」,反而令他們覺得林鄭對通過撥款信心十足,另一名泛民議員收到親北京陣營說法指,坐擁12票的民建聯會「轉軚」支持政府。不過就算有民建聯支持、若工聯會仍反對,支持與反對陣營得票有可能相若,所以為求「保險」,他聽聞工聯會到時會投棄權票、甚至以抗議政府為名「離場」缺席投票,「呢一招以前陳婉嫻成日用,資深嘅議員一定知,發言大鬧政府之後,投票就唔見咗人」。

陳婉嫻昨接受查詢時表示,若政府方案原封不動,工聯會不會支持。工聯會投票取向如何?陳婉嫻說:「投票方法有好多種」,現仍未有最後決定。工聯會立法會議員麥美娟昨日表示,要到星期五才決定投票意向,希望政府可以押後討論撥款申請。

工黨主席李卓人亦稱,他上周與林鄭見面討論特惠生果金方案時,對方連押後一、兩周,讓立法會先聽完團體表達意見,再交財委會表決亦不接受,「佢(林鄭月娥)畀我嘅感覺係政府一定夠票過(撥款)」。

李卓人:都唔係第一次

李卓人對民建聯、工聯會或會「轉軚」不感意外,直言「都唔係第一次」,又指除非民建聯支持政府,否則政府連工聯會也不會「放生」,「如果民建聯投棄權票,咁工聯會一定要投支持票先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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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建聯晤林鄭鋪路轉軚

立法會財委會明日表決長者生活津貼撥款,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今晤民建聯,料為手握12票的民建聯轉軚投票支持鋪「下台階」;但工聯會、自由黨均企硬稱不會支持原方案;而屬經濟民生聯盟的梁美芬,被傳媒踢爆曾在選舉時力促撤銷資產審查後,也拒撐原方案,令原方案仍然有被否決機會。

民建聯主席譚耀宗昨指,今日會向林鄭月娥反映市民意見,包括早前提出希望將資產申報水平由18.6萬元增至30萬,堅稱暫時未決定投票取態。據了解,民建聯昨日黨團會議就此出現激辯,部份直選議員對支持計劃極有保留,擔心流失選票,但有議員堅持民建聯不應不支持,正、反兩派正在角力。假若政府提供「下台階」,如承諾盡快檢討等,則增加民建聯支持機會。

截至目前為止,支持原方案的票數並不及反對票;即使政府成功拉攏民建聯的12票,也有可能令計劃觸礁。自由黨田北俊昨重申,除非當局提升資產申報水平,否則不支持原方案。工聯會陳婉嫻亦指當局若寸步不讓,工聯會絕不支持。


梁美芬被踢爆後拒撐政府

而原定7票支持計劃的經濟民生聯盟,成員之一的梁美芬被傳媒踢爆曾在選舉期間力促撤銷審查後,昨突指現階段無法支持計劃,認為70歲或以上長者應豁免申報,換言之政府又或走失1票。謝偉俊則指要求長者申報資產的制度有問題,但未決定投票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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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產申報要嚴謹不應寬鬆



政府一直引以為傲的特惠生果金,被指為是一項扶貧措施,因而需要申報資產,但卻強調申報機制寬鬆。但這個所謂寬鬆的機制,並不是指資產限制寬鬆,而是指申報手續寬鬆和審查寬鬆。寬鬆的手續和寬鬆的審查,其實是鼓勵瞞報資產,陷申請人於法網。

因此,申報手續和審查絕對要嚴謹,並要再三宣傳對隱瞞資產的懲罰,否則就違背扶貧的目的。要注意,一個嚴謹的申報措施只會對擁有多項資產的人成為障礙,但很明顯這班人並不是這項計劃的目標人物。

而實際上,政府提出的資產限制絕不寬鬆,單身人士資產限額為十八萬六千元,但不包括自住物業,月入不多於一萬零五百二十元。

已經有人指出,這個資產限額連棺材本也不夠。於是有一個奇怪的現象,一個擁有千萬豪宅的人合資格,但一個擁有值二十萬骨灰龕位的人不合資格。因此,政府提出的資產審查,並不是一個寬鬆的限額,而是一個亂七八糟的限額,是一個由長官意志在冷氣間閉門造車出來的,它完全不能把需要扶助的人找出來。

若果政府認為這是一個扶貧的機制,沒有可能不就自住物業作出限制,因為一個住在自置千呎豪宅的人沒有可能算是貧窮。而且,我們沒有理由歧視一個沒有買樓,但有作投資的人。一個沒有自置物業但擁有一百萬投資的人絕對不會較一個擁有五百萬自住物業的人富有。而一個有自置物業但月入五千的人,也絕對較一個月入一萬一千但沒有自置物業的人生活富裕,若這計劃的限額不能把這些人合理地分類,就絕不能接受。

而且現在政府的提案從未經諮詢,只曾在梁振英的政綱出現過,因此在未找出一個合理的資產審查方案前,根本不應在立法會匆匆通過。

李德成
公開大學電腦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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